當看到街上助選的行列中,有一大穿著志願服務機構背心的男女義工時,心想執政黨對人民組織的支配,成功到極點。對於這些志願服務的義工的不自覺行為,令筆者憶起喬治·歐威爾筆下「動物農莊」裡的那隻喜愛紅色緞帶的穆力,被摸者鼻子,餵以蔗糖,在安閒中滿足於為奴的日子。 「志願的服務是一種自發性的自我奉獻,也是一種承擔社會責任的表現。」在羅伯·寇爾斯所著的「服務的呼喚」中,可以看到美國無數的老少義工,在助人的行動中,他們曾備感挫折,卻也從中歷練與成長,更重要的是一種向服務對象學習的態度與反省。這種自主性是國內在移植義工經驗中所失去的民主文化,關鍵是美國義工組織的獨立自主。
在服務的熱忱中如何保有自主思考?對於服務機構的素質,保有警覺性的驗證,以防止墮落。畢竟大量的捐款以及一群可供差遣的義工,是非常容易產生誘惑。在來自金錢與權力的雙重誘惑下,已經有太多讓慈善家成為罪犯的例子可循。美國由於宗教醜聞而在自主大眾捐款急速下降的窘勢中,集體自清地成立基金會中心組織,供大眾徵信。法律也規範出,任何人都有知的權利,可上網明白機構的財務與會務。
對於服務的對象,究竟什麼樣的服務態度才不至於導致受助者的反彈:「我們不想要你們該死的慈悲啦!」,受助者的這句話令筆者想起,許多電視新聞、報紙上一些慈善者包括官員在內,所顯出的那種尊卑形式。佈施成就一種優越。以佛教為例,佛祖是讓對方有機會佈施,而非以優勢之姿普渡眾生。普渡眾生乃是於心靈的解脫,非以物質。
基本上,若無喬治·歐威爾或佛祖那般幾近赤貧之處境,存在於階級之間的鴻溝,很難用空洞的「人飢己飢、人溺己溺」去奢談優勢對弱勢的真正了解。人至窮處,不論是心靈、能力、財富、自尊都一樣敏感而脆弱,這款滋味只有窮過才知道。
理想主義的實踐可以簡樸與謙虛力行,也可如「動物農莊」裡的領導,以「建造風車」的理想為名,役使同類,關鍵於義工的自主與自覺。究竟自己所投入的服務,給自己、服務對象帶來什麼生命的意義與價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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